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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引岗渠的缘分
——纪念修建引岗渠四十周年
   
    引岗渠从1969年12月16日,车行公社大、小宋楼的民工首先到达王常峪隧洞工地安营扎寨,12月23日,抡锤打钎的歌声,开山劈岭的礼炮,震撼山谷,响彻云霄,拉开了修建引岗渠的序幕,至今整整四十周年了。获鹿县修建引岗渠,现在鹿泉六十岁以上的人们不会忘记那时如火如荼的场景,五十多岁的人们可能依稀记得父辈们修建引岗的情形。
 
那时,我还在原籍秦庄公社小壁村任党支部书记。秦庄公社1969年冬,1970年春的任务是修建军民渠,浇灌滹沱河故道军队和当地农村的万亩稻田。1970年秋,秦庄公社奉命“西进”,到冶河枢纽,任务是渡槽最东头的三孔。秦庄公社不是直接受益社队,生产队没有紧迫感,往往重视当前生产,不重视前方的工作。前方有困难,反应到公社,公社派人下来找我们解决,甚至让我们到工地参加劳动,体验工地的生活。以后,我们就按照上级的指示,积极落实各项任务。这是我第一个阶段和引岗渠的接触,是一个最普通的农村干部那时的表现。
 
1974年,在平山县七亩村附近的引岗渠隧洞施工时,在冶河渡槽旁留影。
1973年初,奉命任公社副书记副主任,先后在高迁、寺家庄两个公社任职,四年期间先后三次到引岗渠带工,亲身经历了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。两个公社紧紧相连,都在获鹿县东南部的平原上,现在合并为寺家庄镇了。那里生产水平较高,社队领导重视,民工们吃得饱干劲足,工程进度很快,不过也有惊险的一幕。
1975年冬季引岗渠二水源——南跃渠扩建时,寺家庄公社负责那里所有的隧洞施工。1976年1月21日,在井陉县洛阳土洞南龙贵工地,上中班的民工在隧洞里刚吃过晚饭,还没有动手干活,布罗大的一块土从洞顶掉下来,砸在高素花的后背上,夺走了她的生命,牺牲时正是18岁的花季年龄。我慌了手脚,不知所措。团部杜中华镇静地对我说,你们继续组织施工,高素花的后事我们负责处理。这样,给我减轻了最艰难的一半。民工们的情绪如何呢?我还在挠头皮。22日8点召开寺家庄公社各村民工连长会议,整顿思想,检查安全措施。其他村庄一个班也没有停工,利用班前、班后或休息时间开会。南龙贵只停了一个早班总结经验教训,稳定民工情绪,下午四点的中班就继续正常施工了。高素花的父母哭得泪人似的,但没有任何要求。工地的民工情绪稳定,继续紧张地施工。那时的人们就是这样,大局为重,忘我工作。1月27日(腊月二十八),工程全部完成,一个冬春的工程,一个冬天就完成了,退场回家过年。
在引岗渠带工,是那个时期的基层干部很普通的事情。历时五年,转战南北,到过引岗渠上的干部成百上千,当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。特别是我,有工作经验丰富的一般干部支撑,有施工经验丰富的农村老干部组成的营部顶着,我只是把遇到的问题该向团部汇报的向团部汇报,该向公社汇报向公社汇报,没事了到工地去参加劳动,没有遇到过不去的事情。事过以后,回过头来去看,那里的确是一座大学校,经过那里的锻炼,遇到再大的困难,不再畏难,心中踏实多了。
 
1980年左右在上寨村东麦田,背景为引岗渠上寨渡槽,从脚下茁壮的麦苗,可以想象那里丰收的麦田。
当时,石家庄地委主办的《建设日报》记者到上寨公社采访,这幅照片发表在建设日报头版。

1977年春节后到上寨公社任党委书记,目睹、品尝了引岗渠给人们带来的福祉。铜冶、甘子在上寨公社工作的同志说,北寨、上寨的一些生产队,比他们家分得麦子还多。为什么呢?原来条件好的村庄征购基数高。上寨、北寨的一些生产队,引岗渠通水以后增产幅度很大,征购增加的数量有限,所以,他们分得小麦就多。我也亲自尝到了引岗渠的硕果,原来要吃菜到上寨,那里是个穷地方。引岗渠通水以后我到那里,社员们的生活以小麦为主了,我自然也就享受到了引岗渠给人们带来的幸福生活。1984年初我到宜安公社任党委书记,那里在引岗渠上游,近水楼台先得月,自然比上寨沾引岗渠的光就更大了。引岗渠的确是一条幸福渠,生命渠。有的老同志想为缑书记立碑盖庙,他们对引岗渠、对缑书记的感情确实很深。
 
      1989年秋后,任获鹿县工商局局长。1996年5月,机构改革退居二线,告别多年的行政工作,开始寻求新的生活。
对颇有争议的曾国藩产生了兴趣
主要研读了他的"家书"和"日记"
研读“曾国藩日记”的笔记
在曾国藩家乡双峰县考察时在他的故居留影
1999年6月谢树坤和曾国藩故居管委会主任胡卫平在长沙曾国藩墓地留影
1998年初步学会了电脑,以后就用电脑编写。
出版的拙作 
1989年秋后,任获鹿县工商局局长。1996年5月,机构改革退居二线,寻找新的生活,开始研读曾国藩的著作,出了两本书。
在向朋友们赠书时,上寨乡的朋友张万喜、陈银贵宜安镇的刘二满、安德顺、谢西元等都曾直爽地说过,你写得曾国藩俺们看不太懂,你有时间写就写引岗渠吧,那可是咱们县最大的事情。1847年咱们这里解放,政治上翻身了;1948年土地改革,分得了土地,人们生活有了保障;真正天天吃上白面卷子,那还是修了引岗渠以后,这是谁也不会忘记的。
我说,我写得什么书,那是闲得麻烦,说一句字话,那是以避无所事事之烦,以求生活充实之乐,写一本可不是容易的事。
他们说,你能写出曾国藩,你就能写出引岗渠。我无法再向他们解释,但是,我当时也没有勇气答应他们,他们感到很失望,我也感到很内疚。
以后不断有人说,连自家的孩子们也说该写引岗渠,我还是下不了决心。
2000年10月20日,人民日报一篇文章,登载红旗渠在拍电视剧。此事触动了我的心,红旗渠出了那么多作品。回想我们引岗渠,除了当时工地上的一些战地诗歌,没有其他文学作品。事以文而传,我们如果没有文字传下去,时间长了人们就淡忘了,我才感到写作的真正意义。
    这时第三本《曾国藩述评》正在编辑中,在河北省图书馆能找到的资料我都找了,出书还不成熟,正是我不太忙的时候。我决心要写了,我想,我虽然没有巧妙的构思和华丽的词章,但是,我可以用平实的语言把那段历史记录下来,告慰前贤、怀念英烈,了却朋友们的心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