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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为修引岗渠,有27位民工献出自己年轻的生命
七尺石碑,一组英雄雕像,
27座坟茔,矗立27座山峰。
铮铮铁骨打通十里隧洞,
生命的火花点燃移山填谷的炮声!
英雄躯体倒下了,
化为飞跨河谷的长虹;
进入永久地梦境。
生是山乡仰目的骄子,
死是太行忠贞的魂灵。
不,他们怎会死去,
他们才是二十几风岁的后生。
支渠干渠银涛滚滚,
是他们不息地热血奔涌;
一村连一村的丰收锣鼓,
是他们不屈地心脏波动。
池畔的花海,葱翠的麦垅,
繁茂的果林,悬崖的青松,
都是英雄青春的生命。
(1985.1.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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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本来可以成为一位诗人,
我曾经读过你精美的诗章。
你说,我现在仍在埋头写作,
诗人的豪情依然满腔。
是呵,引岗渠是你手中巨笔,
岗南水库恰恰是墨汁一塘;
富了的山川是千古绝句,
丰硕的秋田是秀丽诗行。
你本来可以成为一名县长,
当年曾是县委会一顶柱梁。
你说,我现在手中权力更大,
人民交给我二百里太行。
是呵,银龙飞舞听你节拍指挥,
四化雄波在朋友心中荡漾。
风寒烈日使你身影憔悴,
万户山民脸上却永驻春光。
1989.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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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名叫喜子,
什么时候见过笑容?
幼时从父母脸上看不到,
那是遭受欺凌;
青年时伙伴们脸上看不到,
那是因为战争;
翻身后乡亲们脸上看不到,
那是因为贫穷。
于是,你将名字改为
——静
喜欢静静的思考,
喜欢静静的聆听,
在这块透明的土地上,
一头黄牛埋头耕耘。
滹沱河水引来了,
渠水里映出了笑容;
五百座塘坝修起来,
水库里泛起了笑容。
笑,汇漾在百里金涛,
笑,闪烁在农民的眼睛。
此时,你悄悄地退下岗位,
因为你喜欢静。
然而,六十多岁的今天,
人们仍不喊你的大名,
一声声“喜子哥”、“喜子伯
这是发自心底的声音。
1989.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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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写给引岗渠管理处副主任、工程师章金山
当年林冲发配在沧州,
毕业后你从沧州“发配”到太行山。
林教头走投无路揭杆造反,
你要把干枯山区变为水泊梁山。
三十年风霜雪雨,三十年沟沟坎坎,
炼就了铁塔身体和赤烈肝胆。
熟悉太行山的水系百川,
如同熟悉自己全身的血脉;
洞察太行山的地层内脏,
像X光对人体的科学诊断。
在测绘中你选择最佳工程方案,
人生道路上你选择了野丘荒原。
一眼眼机井透出深遽和智慧,
一座座扬水站喷吐着豪情和浪漫,
一条条银莽展开腾飞翅膀,
一孔孔桥涵畅通致富车船。
你是晴空布云播雨的蛟龙,
你是太行人民心中的金山。
1990.8.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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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记一名渠道管理员
他是一名临时工,
户口还在遥远的深山中,
不能领取同事们那样多的奖金补贴,
没有城市同龄人期望的转干、晋升。
双重担子压在单瘦的肩上,
验上很少有大家那样的轻松的笑容。
他是一名临时工,
当渠管员已有11个春冬。
风雪掩不住渠堤上宽大的脚印,
行行脚印深嵌对大地的深情;
雨夜遮不住那束永远闪耀的电光,
大堤上亮着一颗永不缺勤的星星。
他是一名临时工,
血液里流动着对事业的忠诚。
暴风雨的夜晚渠堤突然决口,
他奋身跳进象突起一座山峰。
渠堤保住了,他停止了呼吸,
一名临时工,将生命在岗位上固定。
他去了,为了丰收的欢笑;
他去了,为了山村的安宁。
他的儿子来了,来自那遥远深山之中。
一样的个头,一样的脸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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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群英”渡槽长近1200米,宽超6米,高20余米,好象一条巨龙横跨冶河……
桥下湍湍激流,
空中银龙莽莽。
这里没有鲁班的神斧天工,
没有现代化的机鸣和钢铁轰响。
这里十万块巨石巧砌的庞然大物,
千斤石料都来自百里外山岗;
每一条石缝都由汗和血凝结,
每一眼槽孔都闪烁着智慧光芒。
千米渡槽是三县人民的巨臂,
四十座桥墩是勤劳人民的脊梁。
来自北京的专家看了无不惊叹;
渡槽比长江大桥还宽,黄河大桥还长……
1976.4.1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