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思相人之法①,定十二字,六美六恶,美者曰长、黄、昂、紧、稳、称;恶者曰村、错、屯、动、忿、遁。 注解: 温南越伟、循吏传。太史公所谓循吏①者,法立令行,能识大体而已。后世专尚慈惠,或以煦煦为仁②者当失,失循吏之义矣,因思为将帅之道,亦以法立令行、整齐严肃为先,不贵煦妪③也。 注解: 是日,与李申夫言人才以陶冶而成,不可眼孔太高,动谓①无人可用。……是夜,思孔子所谓“性相近,习相远”、“上智下愚不移”者,凡事皆然。即以围棋论,生而为国手者,上智也;屡学而不知局道,不辩死活者,下愚也。此外,则皆相近之姿②,视乎教者何如。教者高则习之而高矣,教者低则习之而低矣。以作字论,生而笔势秀挺者,上智也;屡学而拙如姜芽者,下愚也。此外,则皆相近之姿,视乎教者何如。教者钏、王则众习于钟、王矣;教者苏·米,则众习于苏·米矣③。推而至于作文亦然,打仗亦然,皆视乎在上者一人之短长,而众人之习随之为转移。若在上者不自咎④其才德之不中以移人⑤,而徒致慨上智能之不可得,是犹执策⑥而叹无马,岂真无马哉! 注解: 细参相人之法,神完气足,眉耸鼻正,足重腰长,处处相称,此四语者,贵相也,贤相也,贤才相也。若四句相反则不足取矣。 早出巡视营墙。饭后见客三次。李申夫人来久谈,痛讼京城九卿气息及六部办事胆小之象。……中饭后李申夫人又来久谈,言京中名士习气,浮而不实,客气①用事。……是日天雨,午后雨更大。今冬自十月初四,五雨后,不雨已两月矣。是夜,不甚成寐。思此心褊激清介②,殊非载福之道,当力趋宽大温润一路③。 注解: 沅弟改葬先考妣,本系买定夏家之地,而临开穴时,乃反在洪家地面。洪家之索重资,有由来矣。大抵吉地乃造物所最闷惜①,不容以丝毫诈②力与于其间③。世之因地脉而获福荫④者,其先必系贫贱之家,无心得之,至富贵成名之后,有心谋地,则难于获福矣。吾新友中,如长塘葛氏阮富后则谋地,金兰常氏既贵后而谋地,邵阳魏默深既成名后而谋地,将两代改葬杨州,皆未见有福荫,盖皆不免以诈力与其间。造物忌巧⑤,有心谋之则不应⑥也。 注解: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