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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误读百年的石邑古城

资料来源:2013-5-22 河北青年报

在公元前305年,它曾因被中山国割让给赵国,被当做战国时期的一座普通城池;也曾因民间的附会,被当地人看做窦建德的都城。

它就是石邑故城,一个被误读了百年的城池。事实上,它的意义远超于此。它的盖棺论定,或许应该是——鹿泉的前身。

春秋时已有石邑城

公元前305年,赵武灵王出兵攻中山。经过鄗邑(今邢台市柏乡县固城店)、封龙山、石邑(原获鹿县地区),一直打到了东垣(原正定县滹沱河南部地区),逼近中山国的都城灵寿。中山国急忙割让四座城邑给赵国求和,赵武灵王才答应撤兵。

于是,后世许多历史文献,都依据这段历史,把历史上著名的石邑城,确定为战国中山国的城邑。千百年来,这似乎成了定论。然而,事实果真如此吗?

上个世纪90年代,我在翻阅历史文献过程中,发现在战国以前的《国语》,以及战国时期的《韩非子》等文献中,其实还有关于石邑更早的记载。

在春秋时期,晋国的正卿赵简子——就是大家熟悉的《东郭先生和狼》的故事中赵简子的原型——有一位著名谋臣叫董安于,他是春秋时期晋阳城的创建者,也是晋国正卿赵氏的智囊。后来董安于为了维护赵氏在晋国的正卿地位,为赵氏江山赴死,为后来三家分晋奠定了基础。

正是董安于这个人物,最早引起我对石邑城历史的追问。

据《韩非子·内储说上》中记载,董安于曾为晋国上地郡(位于太行山高处)郡守。他曾作为郡的长官到石邑视察。看到深涧百仞,董安于就问陪同的乡官:“当地人敢进入这深涧吗?”乡官回答:“没有过。”又问:“婴儿、傻子、聋哑、疯子,有进入深涧峡谷的吗?”乡官回答:“没有。”董安于又问:“牛马猪狗之类的家畜,有进入这里的吗?”回答还是“没有”。

于是,董安于感叹说:“我肯定能治理这里了。为什么,法度要严峻无赦,就像石邑人都知道进入这深涧必死。所有人都不敢违法,何能不治呢?”

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家分晋之前的春秋时期。所以我认为,春秋已经有石邑,而且属于晋国赵简子管理的上地郡。

公元前305年,赵武灵王出兵攻中山。经过鄗邑(今邢台市柏乡县固城店)、封龙山、石邑(今鹿泉故邑),一直打到了东垣(今石家庄市长安区附近),逼近中山国的都城灵寿。中山国急忙割让四座城邑给赵国求和,赵武灵王才答应撤兵。

于是,后世许多历史文献,都依据这段历史,把历史上著名的石邑城,确定为战国中山国的城邑。千百年来,这似乎成了定论。然而,事实果真如此吗?

上个世纪90年代,我在翻阅历史文献过程中,发现在战国以前的《国语》,以及战国时期的《韩非子》等文献中,其实还有关于石邑更早的记载。

在春秋时期,晋国的正卿赵简子——就是大家熟悉的《东郭先生和狼》的故事中赵简子的原型——有一位著名谋臣叫董安于,他是春秋时期晋阳城的创建者,也是晋国正卿赵氏的智囊。后来董安于为了维护赵氏在晋国的正卿地位,为赵氏江山赴死,为后来三家分晋奠定了基础。

正是董安于这个人物,最早引起我对石邑城历史的追问。

据《韩非子·内储说上》中记载,董安于曾为晋国上地郡(位于太行山高处)郡守。他曾作为郡的长官到石邑视察。看到深涧百仞,董安于就问陪同的乡官:“当地人敢进入这深涧吗?”乡官回答:“没有过。”又问:“婴儿、傻子、聋哑、疯子,有进入深涧峡谷的吗?”乡官回答:“没有。”董安于又问:“牛马猪狗之类的家畜,有进入这里的吗?”回答还是“没有”。

于是,董安于感叹说:“我肯定能治理这里了。为什么,法度要严峻无赦,就像石邑人都知道进入这深涧必死。所有人都不敢违法,何能不治呢?”

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家分晋之前的春秋时期。所以我认为,春秋已经有石邑,而且属于晋国赵简子管理的上地郡。

被“窦王城”混淆视听

那么,这座始创于春秋时期的一代名城,如今在哪儿呢?

据唐太宗李世民四皇子李泰组织编纂的《括地志·恒州·鹿泉县》记载:“石邑故城,在鹿泉县南三十五里,六国时旧邑。”就是说,在鹿泉城南三十五里的南故邑村。

按照记载,我来到鹿泉故邑,这里是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山封龙山的北麓,洨河上源一条河流从两个村子中间流过。两个村子一个为北故邑,一个为南故邑。

我来到文献中提到的南故邑村,在村北河南岸,发现了一座故城的遗址。故城的部分城墙尚存,但整体几乎无法辨识。

正当我以为这里就是石邑城时,村民却告诉我,这里是“窦王城”,传说是隋末农民起义领袖窦建德的都城。

如今,村南封龙山麓,还留下了一座大公庙。

按照大公庙的碑刻记载,庙里供奉的不是神仙僧侣,而是一个名叫张大宏的历史人物。他是隋末唐初鹿泉张庄人,力大无比,武功高强,豪侠仗义。在隋末农民起义风潮中,曾聚众封龙山。后来,李世民出兵太行山以东,镇压窦建德大夏农民政权,张大宏因为帮助李世民消灭窦建德起义军而战死沙场,被追封为大公。于是,留下了这座大公庙。大公庙也成了当地人认为这里曾是窦建德都城的原因之一。

重访遗址推测建造时间

再次揭开这座城的神秘面纱,是在一次考察中。

1985年,我参与市地名办公室和市政协组织编纂《石家庄风物志》,并结识了南故邑的一位文史爱好者张振朝。他带我去村北窦王城考察,陪我十多次登上封龙山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对故邑村称为“窦王城”的这座故城遗址进行了深入考察和研究。

当时,这座城垣遗址基本完整,西、北门及西、南、北三面城墙遗址尚存。城址东西长约1000米,南北宽约800米。东部因一座砖窑烧砖取土使城址遭到破坏,西半部尚存。城墙为夯土筑成,西城墙残高3~6米。

村民在烧砖取土过程中不断出土地下文物。其中有青铜短剑、铜矛、铜镜、箭镞、铁权、铜权、带钩、玉佩及战国至新莽时期货币,等等。甚至,不同时代的陶片、陶器、瓷片、瓦当、砖瓦等随地可见。但是,由于缺乏保护,大量文物散失或毁坏。我们到村民家寻访,发现有战国铜矛、战国和汉代铜带钩、汉代铜镜残片、汉代羊形铁权等,还发现有草纹、白虎纹及莲形瓦当残片。这些文物不仅证明这座城内曾建有不少大型建筑,而且早在战国、秦汉时期已具相当规模。

根据这些战国、秦汉时期的文物,可以肯定,这座百姓所谓的“窦王城”,肯定不是窦建德创建的,而且建造时期远比窦建德时期早得多。

破陶器成重要线索

为了更加准确地确认这座故城的“身份”,我们翻查了很多历史文献。

据我了解,窦建德和他的后继者刘黑闼,在河北建立大夏王朝的都城只有两处,一是乐寿(今河北献县),二是洺州(今河北永年广平府),不可能再有第三个都城。故邑村之间的所谓“窦王城”,正如河北曲阳县的“窦王墓”、井陉县的“窦王城”、“窦王寨”、“卜妃墓”一样,都是因为民间怀念隋末唐初河北地区农民领袖,而民间附会的地名。这座“窦王城”也不例外。

进一步的发现,来得非常突然。有一天,南故邑村的张振朝来电话说,村南烧窑地里挖出了一座古墓,有几件陶器,让我赶紧去看看。

我赶到现场,发现墓葬已经被毁了,只有几件破烂的陶器,被扔在一旁。我把一件能拼凑在一起的陶器,简单整理了一下。我惊喜地发现这是一件典型的战国时期中山国的陶钫,它的造型与在平山县战国中山王墓葬出土的青铜钫几乎一样,只是材质不同。

这件陶钫是从“窦王城”附近一座墓葬中出土的,也是专门为死人陪葬用的明器。这可以证明,最晚在战国时期,已经有贵族在这里下葬,同时这也证明了《史记·赵世家》记载赵武灵王攻中山,攻克鄗(hào)、封龙、石邑、东垣这四座中山国的城垣,是非常准确的。因为,这四座遗址里都能找到战国时期的遗迹和遗物。根据史料和我们的发现,基本可以推断这里就是石邑故城的遗址。

石邑城曾迁到振头附近

秦始皇灭了赵国之后,曾设立石邑县。在《史记·张耳陈馀列传》中记载了秦后期,在石邑发生过一系列战争。

无独有偶,1957年在辽宁省宽甸挂房村出土过两件著名的兵器青铜戈,其中一件青铜戈上刻有“元年丞相斯”、“石邑”、“武库”字样。这是秦二世元年(公元前209年)李斯监造、在石邑铸造的兵器。秦王朝之所以在石邑铸兵器,设“武库”,足以说明当时的石邑是太行山前的战略要地。

在魏晋北朝时期,这座重要城邑一直是石邑县的城治。

根据北宋《太平寰宇记》等地理文献记载:到了隋朝开皇三年,石邑县治所北迁到万夏村,也就是现在石家庄市区振头。

一座新的石邑城就此诞生。

原来的石邑城,在北宋开宝年间被废弃。随后,宋太祖调整政区,把石邑县并入获鹿县。巧合的是,在李泰组织编纂《括地志》时,石邑县当时还是唐朝建制中的县城,其治所也在今石家庄振头村北的裕华路南侧。可见,隋唐时期的石邑城的确在振头村附近。

自隋唐时期至今,石邑城也就只留下镇头村、城角庄、东里、西里几个村庄。有的老石家庄人还记得石邑城,因为,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以前,裕华西路就叫石邑路。路边还建有一座石邑公园,公园里有一块碑,就记载了石邑城的历史。

总之,根据研究和寻访,我认为石邑原是春秋时期创建的一座古城,原址在鹿泉市南故邑村北。曾在隋朝开皇三年时,迁到今石家庄市区振头一带。它是鹿泉市的前身,是鹿泉历史文化的根源之一。

如今,有两千多年历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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